我在《創作,是心靈療癒的旅程》這本書中,讀到作者茱利亞卡麥隆的一段如詩般的文字,心弦像是被撥動一般,淚珠悄悄地滑落。


是的,是的:親愛的作者,妳說中了我內心深藏的感覺:

 

『寫著寫著,自己將不再否認,所有的記憶、夢想和創意計劃都一一浮上檯面,讓我們重新發現自己有創意。我們的內心都熬著一股動力之湯,一直在細火慢燉著;只是我們一直都不知情,也不鼓勵,甚至不允許。動力在生活的表面下移動,在思想之流中像硬幣般閃耀著光芒,如同覆蓋在白雪下剛萌芽的青草。

我們有心創作。我們重新粉刷老舊的廚房、耶誕節替貓咪打個領結、試著把湯煮得更好喝。小時候抓點這放點那,用半塊香皂加些肉桂想做出香水,長大後就會買雜燴煮成一鍋美味的耶誕佳餚。

我們試著陰鬱、試著掌控、試著不作夢,但夢想的火苗絲毫掩蓋不住。餘燼永遠像冬天的樹葉在冰凍僵硬的靈魂中飄揚,偷偷摸摸地搗蛋,不肯離去。在無聊的會議中瘋狂塗鴉,在辦公室佈告欄上張貼搞笑的卡片,替老闆取個惡劣的綽號,種植花草的數量超過原來一倍。

因爲生活焦慮,以致我們渴望更多。我們許願,我們惱怒;在車裡唱歌、摔電話、列清單、清衣櫥、整理架子。我們想做點事,又覺得應該要做對的事,也就是重要的事。

我們是如此重要,因此可以去做一些令人開心的小事:丟掉枯死的植物,把配不成對的襪子扔了。失落刺痛了我們,希望咬著我們。我們寫起晨間隨筆時,嶄新的、豔俗的生命成形了嗎?誰買了杜鵑花?爲什麼突然喜歡起粉紅色?牆上釘的照片是你想變成的「你」嗎?

鞋子穿壞了,丟掉;來個車庫大拍賣,由你來負責;買一本初版書、大手筆買新床單;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度假,讓原來擔心你的朋友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。

時鐘不停地走,你聽到了節奏;你逛博物館的禮品店,在潛水報名表上簽名,星期六上午專心解決難題。

你若不是喪失理智,就是獲得靈魂。生命原該是一場藝術之約。所以我們才要創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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